泉源:解放军报
播报
若是把红军长征比作飞扬在中华大地上的一条红飘带,那么湘江之战则是一个极重的结。
水碧江寒向北流,萧瑟之风湘江来。日前,记者走进位于广西兴安的红军长征突破湘江义士纪念碑园,追忆那场血与火、生与死、存与亡的强烈战斗,探寻红军突破重围的血性密码。
狮子山上,碑园悄然,义士群雕栩栩如生。春风吹来,似乎在深情讲述80多年前那一幕幕悲壮故事。
1934年11月中旬,中央红军突破仇人第三道封闭线抵达湘江边。其时,蒋介石已判明中央红军的突围意图,依附湘江天险设下第四道封闭线。凌驾30万人的国民党军队,在越城岭和都庞岭之间的湘江两岸布下重重陷阱。
步入纪念碑园之中的红军长征突破湘江纪念馆,注视“突破湘江”主题雕塑,简陋的武器、质朴的戎衣、强烈的战斗……眼前的场景早已为人熟知,但通常重温依然让人震撼。
1934年12月1日,红军长征突破湘江的最后一天?砝慕嫔,枪炮声响彻天涯,鲜血染红了湘江。“三年不饮湘江水,十年不食湘江鱼。”昔时撒播的这两句民谣,道出了湘江战争的惨烈和悲壮。
“我们不为胜利者,即为战败者……”一批批将士倒下来,一批批又往前冲。这天下昼,红八军团政治部主任罗荣桓蹚过砭骨的江水抵达湘江西岸,转头一看,他的死后,许多红军战友都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红一军团二师五团政委易荡平,在脚山铺阻击战中身负重伤。仇人冲过来时,他坚决不做俘虏,一把夺过警卫员手中的枪,朝自己扣动了扳机。牺牲时,他年仅26岁。
红五军团三十四师担当中央红军总后卫。师长陈树湘腹部被子弹打穿,昏厥中被俘。醒来后,他从腹部伤口处把肠子掏出扯断,为革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。
从“战略转移”到“血战湘江”,从“伟大转折”到“精神永存”,旅行一个个展厅,记者为湘江突围之战的悲壮所震撼,更赞叹于红军将士用生命开发的突围之路。
“湘江战争是红军长征中历时最长、规模最大、战斗最强烈、损失最惨重的一战,红军从最先长征时的8.6万余人锐减到3万余人,战斗之烈、牺牲之惨,在红军战史上亘古未有。”纪念馆馆长尹汤怀说,经由湘江战争,红军宽大官兵熟悉到,这是贯彻执行左倾过失蹊径的效果。越来越多的红军将士召唤毛泽东出来向导红军,这为遵义聚会的随后召开创立了条件。
驻足于昔时敌我军力安排图前,面临国民党军队的围追切断,为什么红军在绝境之中没有垮掉散掉,反而团结一致、勇往直前?重重封闭,红军何以能突破重围、杀出一条血路?
我们从镌刻在纪念馆大厅墙上的“勇于胜利、勇于突破、勇于牺牲”12个苍劲大字里找到了谜底。这是用信仰写就的历史答卷!
湘江侧畔,第75集团军某旅训练场上一派龙腾虎跃。“大西岳英雄连”新战士胡大礼手上已磨出血泡,却依然斗志高昂。他对记者说:“湘江战争是一本历史教科书,我要向革命先烈学习,做一名优异的武士,誊写属于自己的军旅绚烂。”
诚如斯言。从岁月的烽烟中走来,我军的生长壮大之路,激荡着英雄气概,闪灼着血色荣光。今天,面临前进蹊径上的重重磨练,人民军队依然需要鼎力大举弘扬“三个勇于”精神,赢得未来战场的胜利。